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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学] 毒女人:86位吸毒女性的口述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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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3 16:56: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陈贝蒂  
序 言
  罂粟花,原本是一种美丽的植物,但自从人们从这种妖艳的花朵中提炼出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后,它便成了一种罪恶之花。在它的诱惑下,成千百万个灵魂从此坠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毒女人》序
  人类自身的生存还是灭亡,有人语出惊人:既不是自然灾难,也不是核战争,而是万恶不赦的毒品。它从残害肌体到祸延社会,吞噬着人类社会的一切文明,给这个美丽的世界覆盖上重重黑云和阴霭。
  罂粟花,原本是一种美丽的植物,但自从人们从这种妖艳的花朵中提炼出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后,它便成了一种罪恶之花。在它的诱惑下,成千百万个灵魂从此坠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一个个痛苦扭曲的躯体,一个个百孔千疮的灵魂,一幕幕惊心怵目的惨剧,却让人感到这种美丽的背后却是无比恶毒的诱惑。
  提起鸦片,人们就会联想起那场屈辱的战争。这场战争,轰开了清政府百多年闭关锁国的大门,拉开了中国近代史的序幕,它有着不同寻常的警示意义。然而,它所给人们带来的思考,却是全人类的。
  鸦片,用罂粟果的乳汁制成的“阿芙蓉”,最开始它是被用作药品来减轻人们痛楚的。1815年,一个德国人从鸦片中分离提炼出来一种叫做“生物碱”的东西,即人们常说的吗啡。1898年又一个德国人在吗啡中加入某种化学物质加热合成了海洛因。他们都是药剂师,他们有着高尚的目的,可这原本为贡献给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学事业而发明的镇痛药,无可挽回地也导致了全人类永远的痛苦……
  吸毒,就如同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从残害肌体到祸延社会,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自从毒品从潘多拉的盒子里跑出来,就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灾难。这是一个令人怵目惊心的黑色档案:全世界每年消费的毒品价值在4000亿美元以上,占全球贸易额的8%,交易额高达8000亿美元,仅次于军火占世界贸易的第二位。据统计,在世界上全部刑事犯罪中,和毒品有关的就占了2/3之多。
  哲学家罗素说过:“科学提高了人类控制大自然的能力,因此据认为很可能会增加人类的快乐和富足。这种情形只能建立在理性基础上,但事实上,人类总是被激情和本能所束缚。”
  这话是有道理的。
  人类永远被激情和本能所束缚,因此在人类的历史上才会不断打开“潘多拉的盒子”。战争、疾病、洪水、干旱、克隆、毒品等,都是人类在与自然较量中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结果给人类带来的各种各样的灾难,也是接踵而至的。
  潘多拉是宙斯向普罗米修斯报复的第一步骤,天上众神都馈赠给她一件危害人类的礼物,所以她的名字意为“具有一切天赋的女人”。这样的天赋,让人类吃尽了苦头。在地上众神惊叹潘多拉美貌的时候,潘多拉在普罗米修斯的弟弟面前突然打开了她的盒子,里面的灾害像股黑烟似地飞了出来,迅速地扩散到地上。盒子底上还深藏着惟一美好的东西——“希望”,但潘多拉依照万神之父——宙斯的告诫,趁它还没有飞出来的时候,赶紧关上了盖子,因此“希望”就永远关在盒内了。
  对于毒品这个潘多拉的盒子,人类已经无法将它关闭,但至少可以不再一次次将它打开;它放出的恶魔虽然还在肆虐人间,但它关在里面的“希望”却不会消亡。尽管人类一次次地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有时会将理性抛弃在一边,但人类的精神是不会消亡的,因为有了普罗米修斯的火种,所以希望永远留在人间。
  贝蒂写的这本《毒女人》,就是这火种的一个微弱的火束,希望借助它的一些辐射,能照亮一些晦暗的情绪和心灵。(顾汉春)
前 言
  陈贝蒂
  当你欣赏着
  罂粟花的妖艳时
  死神已开始注视着你
  诱惑弥漫
  罂粟花嫣然朝你微笑
  慢慢地
  当你走近她时
  死亡也走近了你
  你吸吮她
  她吸吮你
  在汹涌的爱河中
  从沙滩到天际
  由浅入深直至没顶
  一旦你离不开她
  死亡就在向你步步逼近
  如果你
  一次次过瘾
  一次次透支
  一次次贪婪成性
  这时候
  死亡已在悄然不觉中降临
  当罂粟花
  又一次妖艳开放时
  你已经在第十九层地狱
  2004年5月19日于北京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带毒的第一次
  我僵卧在床上,全身虚脱,刚才那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耗尽了我全部气力,用空虚、无聊、懒惰、自私等字眼来形容吸毒者的生活状态和精神世界恐怕是最为贴切的,因为人到了这种地步,过去曾视若生命般宝贵的许多东西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魔鬼之花
  罂粟,
  在金庸作品中,
  可以说是最毒的女人了,
  除了她,别人不配做此花。
  然而,最美的名字,
  却不一定有最美的内容。
  正如最毒的蛇,
  有最美的纹理;
  最毒的花,
  有最美的风姿。
  有—个很老很美的传说,
  罂粟为什么开红花?
  原来罂粟花被一个恶魔控制着,
  只能够开白花,开蓝花,
  而不会开出那鲜艳的红花。
  后来有—位英雄来了,
  他看到恶魔蹂躏着的罂粟花开得很惨淡,
  就拔出宝剑冲上去,与恶魔拼杀起来。
  英雄吃尽了苦,受尽了难,
  终于战胜了恶魔,解救出了罂粟花。
  但是英雄也负了重伤倒在了罂粟花旁,
  鲜血汩汩流出浇灌着罂粟花。
  罂粟花感动之下,
  一下子开出了鲜红鲜红的花。
  罂粟,
  开蓝花,
  开白花,
  开红花,
  最后,开出了魔鬼之花。

那个男人斜睨了我一眼
  “我僵卧在床上,全身虚脱,刚才那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已耗尽了我全部气力,用空虚、无聊、懒惰、自私等字眼来形容吸毒者的生活状态和精神世界恐怕是最为贴切的,因为人到了这种地步,过去曾视若生命般宝贵的许多东西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有时我也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今天的我与往日那个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我相比还有哪些相似之处?”
  这是一个叫霞的女孩的开场独白。25岁的她原本生动妩媚的脸庞由于吸毒竟没有一丝血色。一个曾是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外语翻译,却在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迷失方向,终于无法抵挡住毒品的侵蚀,一步步走向堕落。伴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她娓娓地自叙了她的过去:
  我出生在四川省自贡市自井区牛石山一户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家教甚严。小学、初中时我的成绩一直在班上数一数二,并获得过四川省青少年运动会25米小口径手枪射击冠军。在老师和同学的心目中,我俨然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产生了逆反心理,想尽早脱离父母,去获得属于自己的自由。
  这一年,我慕名来到绍兴打工,凭借着在外语上的优势,我这样踏实而快乐地生活了4年,但在一次生日聚会中,我的悲剧开始了。那天,是我22岁的生日。“瞧你,多闷啊,我家正在开PARTY,到我家去坐坐吧。”一个湖南小姐妹过来极力地怂恿我。当时虽然我早对她吸食毒品有所耳闻,但极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鬼使神差地进入了她的房间。在一间偌大的房间内,我看见小圆桌旁密密匝匝地围着一堆人,桌上放着锡纸、打火机和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看着他们飘飘欲仙的样子,我也有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躺在床上的一个男人斜睨了我一眼,“来,小妹妹吸一口。”于是,我便跨出了这万劫不复的一步。
  渐渐地我便上了瘾,一个星期寻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并时常伴有头痛、昏睡等症状。我也曾告诫自己,要赶快悬崖勒马,早点脱离鬼形恢复人样。可我的决心和誓言是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每当毒瘾发作,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求能找到毒品暂时解除身体的痛苦。自从开始吸毒以后,我的生活再无规律可寻,每天的主要内容早已围着毒品打转,时时担心一旦接不上该怎么办,恐慌、焦虑的情绪充塞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那一点积蓄早已入不敷出,只好到父母处去骗,两年间我花掉了近30多万元的钱财。
  原本我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又能及时找到毒品不使身体犯瘾,就可以维持住自己美丽的形象,可海洛因这东西不让我有一点喘息的余地,它肆意在我的血液里四处奔突,噬咬腐蚀着我的肌体,毒瘾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猛烈。我忘不了男朋友发现我是个吸毒者时的表情,他当时满脸惊恐、紧张、绝望和伤感,至今我还历历在目。为了男友,我痛下决心戒毒,到宁波、杭州等地,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戒毒大战。经过整整一个多月的挣扎,我的初戒宣告成功,原本消瘦的脸庞也开始有了一点血色。可不久我又重蹈覆辙,吸上了毒品。
  周而复始,我已摆脱不了对毒品的依赖,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吸粉,拧亮灯就怕被公安查房逮个正着的地步。那也该是我要有牢狱之灾的一晚,一天晚上已是12点了,我的一个在宁波初戒时认识的朋友叫我去柯桥吃夜宵,车子来到柯桥小马路停妥后,就碰着了一队夜巡队员,“你身上怎么带有安眠药?”夜巡队员在例行检查时发现了我们的破绽,一句紧似一句地追问,迫使我的朋友支吾其辞已无招架之功。我想这回可要栽了,于是趁着他们不备便撒腿就跑,不料还是被逮了回来。“不是心虚你跑什么?”一个夜巡队员的问话怔得我结结巴巴。
  在留置室的第二天,我的毒瘾丑态就暴露了,一时间浑身发抖,涕泪齐流,全身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疼得我全身扭曲,发疯般地撞墙、嚎叫。于是,我被送进了戒毒所。
  回首经历的这一幕,我真后悔当时跨出吸毒的第一步!朋友们,请你们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作家点评:罪恶的诞生
  据说,在印度有人在栽种罂粟时,把两个相亲相爱的年轻男女捆绑在一起,当他们的性冲动达到高潮时,用一把尖利的刺刀穿透他们的心脏,让男女青年身体中流出的鲜红热血来浇灌罂粟,以此使青年男女相亲相爱难舍难分的恋情融入鸦片,使吸食者对鸦片的依恋难以割舍。
  自鸦片罂粟被人们大面积种植时,罪恶就诞生了。因为鸦片罂粟的果实未成熟之时,人们就在其外表皮上轻轻地切出了浅口,乳白色的浓汁便会从切口中渗出,暴露于空气之中,慢慢地干燥凝结,变成褐色或黑色胶状物质,这就是鸦片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烟”。
  在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海伦所调制的那种能消除“痛苦和争吵”、具有特殊功能的药粉,就含有了鸦片成分。
  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做了如下记载:“鸦片前代罕闻,近方有用之者。”
  20世纪初,一位法国作家、诗人科克托先生在其所著的《鸦片烟》一书中,如此这般地记载了鸦片的罪恶本性:鸦片很有耐性,吸过一次鸦片的人,肯定还会吸;鸦片懂得等待,一旦尝到了鸦片的滋味之后,没有鸦片而活下去是很难的。
  鸦片可以使人麻木得连感冒症状都觉察不出,一旦断绝了鸦片的吸入,比感冒更为严重的症状就会出现:浑身无力,消化功能严重减退;头痛恶心,抓耳挠腮无所适从。不要说保持过足烟瘾时麻痹的性行为的延长,就连其正常从事性行为的精神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吸食鸦片成瘾后,就必定引起吸食者体质的衰弱与精神的颓废;生命力也随之剧减。而后期随着需求量的加大而过量地吸食鸦片,则必定引起急性中毒,从而导致呼吸抑制而一命归西。
  然而,人们哪里知道,在鸦片之中,至少含有24种生物碱成分;正是这些生物碱进入人体后,麻痹了人们的神经感觉,使其各种功能失去作用,只产生一种欣快之感,并使人愈陷愈深,不能自拔。
  鸦片,它是人类精神的颓废剂!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难想象她是个吸毒的女人
  “别去尝试吸毒,因为那不是你意志所能左右的!”
  这是一位女吸毒者发自内心的呼喊。她叫阿春,皮肤白皙而美丽,长发飘柔,要不是在这个地方见到她,你很难想象她是个吸毒的女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坪上,她开始了漫漫而沉重的自白:
  我今年30岁,但已有9年的吸毒史。在这9年中,我因吸毒多次被处理,两次被劳教,毒品留给我的是许多可怕的回忆。
  曾几何时,我带着几分自信、几分稚嫩、几分执著离开校园步入社会,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试着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由于肯吃苦、爱动脑,在打工中经常能受到领导的表扬,这也增强了自己的自信心。后来,我开始不甘于现状,和朋友一道经营起了小商品批发,几年下来,也有了一部分可观的积蓄。我开始学着享受生活,出入娱乐场所,讲究吃穿。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海洛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吸了后来使我的人生之路走向毁灭的第一口。渐渐地我对其他的事情失去了兴趣,转而拿吸食毒品当做了最高档次、最高消费的业余爱好,且乐此不疲。很快,我意识到自己已经“上道”了。我想到了戒毒。
  那次戒毒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生挺”,虽然成功了,但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涕泪横流、万蚁噬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也第一次对毒品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但好景不长,很快我又开始复吸,原因很简单,我摆脱不了那种渴望,无论喜怒哀乐都想吸上一口。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人格变异,对身边几乎所有的事情变得漠不关心,失去了责任感,生意也是一落千丈,无力维持。没有了钱,选择“以贩养吸”是顺理成章的事。行话管这叫“拼缝”,无非就是从“上家”买来毒品,扣除自己所用的量,再用同样的或更高的价钱提供给“下家”。“下家”则是被称作“隐性吸毒者”,也就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之类的人。这就像传销发展“下线”一样,是呈几何状、金字塔形发展的,那时的我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白粉”的傀儡,身体消瘦、面色蜡黄、嘴唇焦黑,用量也一天比一天增加,我开始选择静脉注射。
  1997年,我因吸毒被拘留。那天我彻夜无眠、两便失禁、四肢痉挛、呕吐不止,心脏上仿佛爬满了蚂蚁,痛痒难耐。当时,我想到的不是借此彻底地告别毒品,而是想着出去后一定要美美地打上一针。
  专家说,“一日吸毒,终生想毒,终生戒毒”。
  记得以前的我很敬业,每天骑着自行车几个小时地跑业务,随着毒瘾的增加,再也没有精力了,后来开始撒谎,跟任何人撒谎,每天惟一的信心就是必须把毒品拿到,现在的我什么都丢掉了,金钱、事业、亲情、友情还有自己原本健壮的身体……
  2000年,我因吸毒再次被劳教。在这里,我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信心。干警们没日没夜地工作,像护士一样随叫随到,让我感到很心疼,很温暖。有一次,我的脚气犯了,裂了个大口子,他们是那样地关心我,这一点一滴我都会记在心里。
  我的改造现在很顺利,我不想再去提及自己的过去,我渴望新生,渴望重新开始。那使我白活30年,把吃饭、睡觉都变成业余爱好的毒品现在让我可笑。我只想说,我不会再去碰毒品了。顺便奉劝大家一句,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样,或是比我更惨的话,千万别去尝试第一次,因为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
  ●医生点评:生命的禁区
  在大千世界中,有许多禁区,如百慕大,你不可越雷池一步;在生命世界中,也有许多禁区,如毒品,你对它不可有丝毫的侥幸。毒品就是人的百慕大。在这些禁区面前,无论是人的意志,还是人的毅力,均会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别去尝试第一次,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阿春的这句话,是用她宝贵的青春和痛苦的经历换来的,是来自最感性的肉体和灵魂。但从医学角度上看,却道出了一个真理。
  科学家发现,毒品哪怕使用一次,也会改变人的脑功能,即改变脑部的神经传导,改变脑部细胞活动规律,改变神经活性,包括学习和记忆的很多脑区。这样,就改变了脑区有关奖赏系统,导致强烈药物渴求行为的逆向力。
  中医认为,吸毒者无法摆脱毒魔的纠缠是因为体内毒素的存在,已经打破身体的新陈代谢秩序,导致脏器功能紊乱。毒素不除,各组织器官功能不恢复,虚损状态不消失,身体就难以纠正对毒品的依赖。更无法完成后期康复,重建健全人格,回归社会。这与我国当前很多人以完成脱毒为戒毒成功的理解是大相径庭的。
  《禁毒史鉴》一书中曾记载,一名医生不信毒品有那么大的威力,就尝试吸毒,以为完全可以摆脱掉。结果,即使是用铁链拴住自己也无济于事。因此戒毒并非是单纯的意志薄弱问题,从一定程度上讲,吸毒者是受到体内毒素的控制,而非自己控制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尝试毒品,哪怕是一次,也是十分危险的原因所在。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被毒雾熏倒的俏丽女人
  “千万不要尝试毒品,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恶魔缠身,难以摆脱。”
  一位女瘾君子流下了忏悔泪水。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女人,曾是颇有名气的省劳模,是一位商界女强人。
  林凌是当地有名的美人,才貌双全的她以优异的成绩走出校园之后,被当时十分红火的广汉某物资公司录用。凭着过人的悟性和勤奋,她很快便以突出的能力和业绩脱颖而出。年仅21岁的林凌被破格提升为该公司经理,如鱼得水的她短短几个月就为公司创下佳绩。第二年,她被评为四川省女劳模,公司还根据她的特殊贡献,奖励了一套住房。当广汉抽调5名得力干将到海南设立办事处时,她有幸被选中,而且是其中惟一的女性。
  不甘寂寞的林凌毅然放弃了安稳的工作,停薪留职下海做起了女老板,不久便成为一名拥有200多万资产的商界女强人。就在事业一帆风顺的时候,她的家庭却出现了裂痕,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丈夫不愿依附于她,提出了离婚。
  离婚不久,感情空虚的林凌结交了一个男友,在他的引诱之下,第一次吸上了白粉。林凌回忆说:“初吸白粉,我并没有出现人们所说的恶心、呕吐等症状,我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不会上瘾。而且那时生意很好,每天两三千元的收入,用几百元吸粉也负担得起。就这样我和男朋友每天都飘浮在云里雾里。
  “那时我也有过恐惧,害怕上瘾。一次为生意要到厦门去一星期,我想如果出差期间不吸白粉会有反应,回来就戒毒,但一星期没吸并没有任何反应。我又一次轻信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不会上瘾,侥幸和自信害得我好惨。”
  后来,林凌的男友因贩毒被判刑5年,她也被警方送到了戒毒所。父母知道后万分震惊,他们流着泪想方设法买来各种戒毒药品,还把医生请到家里研究治疗方案。一次林凌毒瘾发作,痛得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前来探望的母亲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那一刻我是多么悔恨,我发誓一定要戒掉毒瘾,再也不沾那东西。”
  好不容易戒了毒,走出戒毒所,过去敬重她的人如今却投来异样的目光。“最难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再信任我,事业上很难东山再起。”林凌这样说。为排遣郁闷,她又一次自拆心理防线,又开始吸毒。她的自尊、自信和毅力与日俱减,亲友相劝也充耳不闻,200万家产就这样被缕缕毒烟化为乌有。对她又疼又爱、又恨又悲的父母只得再次把她送进戒毒所。
  这个昔日的女劳模,她苍白的脸上仍依稀可见往日的美丽。林凌的毒瘾已经到了很难用意志控制的心瘾发作期,戒断很难。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一天天长大,却不知妈妈是一个瘾君子的女儿。”林凌说到这里已是泪光莹莹,“就为这个,这次出去以后我再不会碰那鬼玩意儿了。”

史学家点评:从《英国药典》中剔除的海洛因
  人们对毒品的仇恨,有各种各样的表达方式,但英国却有些特别而又耐人寻味。鸦片的大量种植是因英国人而起,当鸦片的提取物被合成为海洛因而变成杀人魔鬼时,英国人的反映也是特别敏捷的,当局除了颁发政令禁止之外,还特地将海洛因一词从《英国药典》中剔除出去,使其名不见经传。
  19世纪初,一位吸毒达20年之久的瘾君子,英国作家托马斯·德·昆西在其《一位英国吸鸦片者的忏悔》一书中,如此记录了吸鸦片时的感受:鸦片烟使人进入了幻游状态,焦虑、负罪、自卑等种种感觉都不存在了,出现的是一种甜蜜、舒适的梦境,让你不得不将整个身心沉溺在这种梦境之中。
  多么美妙的境界呀,但他中的毒是太深了。看一看鸦片的历史吧,你就知道它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有多么可怕。公元初年,就已经有人将鸦片制成丸剂或加入饮料中服用。
  公元1530年,西方人帕拉尔塞斯就开始将鸦片溶于酒精,以用于医学上的临床止痛。
  公元1806年,德国化学家泽尔蒂纳从鸦片中分离出了一种神奇的生物碱,即吗啡,当时被称之为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公元1898年,又有发明家将吗啡与二乙酰一起加工处理,生产出超过了吗啡镇痛效果达4~8倍的新物品海洛因。此物品一上市,便成为众多鸦片吸食者们的抢手货。但很快地人们发现,它的害处远远大于医疗价值,是纯粹的杀人恶魔。
  精神病专家对海洛因研究发现,海洛因具有镇痛、催眠等抑制效应和使人欣快、产生幻觉等兴奋效应,极易上瘾,并迅速产生心理依赖与躯体依赖。长期吸食海洛因者,便会出现食欲不振、便秘、消化功能衰退等现象。当吸毒者嗜瘾成性,吸入过量时,就会引起呼吸系统的全面抑制,从而导致死亡。一个连续吸食高纯度四号海洛因的人,最多只能活8年,而进入注射阶段后,其寿命也就只有3~5年了。
  科学研究表明,海洛因对人体的摧残是异常残酷的。它会引起人们脑部化学物质改变,神经系统功能紊乱,造成智能减退,血液循环障碍等,并且具有改变遗传基因的毒性作用;长期吸毒或妇女在妊娠期间吸毒,将造成其后代的畸形。
  1967年,美国著名的内科医生布台尔与精神病理专家尼斯万德在一系列精密研究之后,向世人指出:鸦片毒品的依赖在体内诱发了一种“细胞水平的生理变化”,而这种变化是永久性的,即使在鸦片戒断之后,细胞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对其的治疗也只能用一些麻醉来维持。
  海洛因,真正的死亡通行证。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眼有杏波的豆蔻女孩
  这是一个年仅17岁的小女孩,名叫晓莹,面容清秀,眼有杏波,样子很甜,豆蔻一样可爱。在人生的花季里,她本应像其她女孩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借助强制力量,来摆脱毒魔的苦苦纠缠。她眼里还带着没有完全消失的童贞,讲述了她那欲哭无泪的故事:
  我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平时对我管教很严,我总感到没有自由空间。中学毕业后,我上了一家职专,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成绩也不好,经常逃课,与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出去玩。这些朋友年龄都比我大,也没有工作,都在社会上混。
  半年前的一天,我到朋友家去玩,一进门,就看见她们3个人正拿着针管注射白粉。虽然以前也曾听她们提过有关吸毒的事,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见我吃惊的样子,朋友们都劝我尝试一下,说感觉特好。我没敢,但对她们吸毒后那种陶醉、享受的样子产生了好奇。经不住她们一次次地劝说,我决定尝试一下。
  第一次吸毒,粉是朋友给的,也是朋友帮我注射的。说实话,那滋味真不好受,打完针就感觉头晕、恶心,后来还吐了。不过朋友说慢慢就好了,劝我再试试,经不起诱惑,我又试了两次。原来,我一直认为自己能控制自己,绝不会上瘾的,可这两次之后,我就上瘾了。
  我也想过要戒掉,因为吸毒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需要钱。于是在吸了两个月后,我决定戒毒。可那几天太难受了,腰和腿都很疼,浑身没劲儿,看见朋友们吸时,心里就痒得不行,结果控制不住自己,我又复吸了。
  我的白粉都是跟朋友买的,她们都是以贩养吸。刚开始,买粉的钱是用家里给的零花钱,可时间一长就不够用了。反正,我那时也没心思再读书,干脆就辍学帮别人卖服装。打工每个月挣500元左右,粉是100多元一包,我一次也就吸半包,平均两三天吸一次,经济上勉强维持吧。
  我通常都是在朋友家里吸,父母一直都不知道。有一次,我妈可能有所察觉,嘱咐我说现在社会很乱,吸毒的人也多,叫我千万别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可我还是没听她的话。直到我被送到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他们才知道。到所里的第二天,我爸妈来看过我一次,当时我们都哭了。妈说姥姥很想我,亲戚们也都很关心我,告诉我一定要安心戒毒,把身体养好。
  说起今后的打算,她最想陪妈妈在家待一段时间,然后再找份合适的工作,好好做人,再也不和那群朋友联系了。当问她是否有勇气面对社会各方面的压力时,晓莹看着窗外,沉默了半晌,表情十分复杂,最后她轻轻地说了句:“有吧。”尽管那语气带着茫然、无奈和一点点的底气不足。随后,她又喃喃地说:“诱惑让我付出了惨痛代价!”

哲学家点评:潜伏着鳄鱼的河流
  古希腊有个哲学家,叫做赫拉克里特,他说了一句话,非常耐人寻味。他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有如沾了毒的人,永远也回归不了自己一样。
  首先,吸毒者的身体容貌已不同于常人。由于长期吸食毒品,体内各器官的机能遭受破坏,身体长期缺乏营养,其表现为形体消瘦,脸色灰黄、体质衰弱、面青唇白、未老先衰、头发早白、牙齿松动、皮肤干燥、声音哑颤等。由于海洛因对人的神经系统的危害,吸毒者常处于精神恍惚、情感冷漠的状态,很容易让人感到思想迟钝,神态颓废,迷迷糊糊的嗜睡状。
  其次,吸毒者的精神状况已不同于常人。毒品对吸毒者精神的摧残,以及对人脑等神经中枢的损害作用,使得人脑中调节情绪、睡眠、记忆、思维等神经失调,特别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使其不择手段、不顾后果地追求毒品,使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恐惧、烦躁、孤独、空虚状态,思维混乱,因而形成了情绪不稳定,易于冲动发怒、且容易失控,常有自伤、自残、自杀等行为发生。
  再者,吸毒者的人格品行已不同于常人。临床医学的研究表明,病态人格是吸毒成瘾者的一个主要心理特征。受毒品依赖性的驱使,觅毒品和摄入毒品的行为成为吸毒成瘾者个体社会的核心,使其丧失了起码的责任感、人格尊严和羞耻感。
  当吸毒者成为毒品的奴隶后,生活的惟一目标就是获得毒品。为了毒品,他们什么都会去干,坑、蒙、拐、骗、奸、淫、抢、掠,甚至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最后滑向堕落、犯罪的深渊,沦为人类的罪人。
  这时候,吸毒者所踏进的河流是混浊的、干涸的,没有鸟语,没有花香,甚至没有蓝天、白云和阳光,在发着臭气的泥浆中,只有面目可憎、静静潜伏着的鳄鱼。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晚会气氛推向高潮的时候(1)
  她叫阿莹,今年刚满23岁,曾是一位美丽、活泼、纯朴、聪颖的小姑娘,赢得过许多人的喜爱和夸奖。然而,因一时的幼稚、无知,染上了吸毒,自此,她失去了少女诗一般的青春与美好灿烂的前程,变成了一位悲哀的可怜人。阿莹此时痛苦地流下了忏悔的泪……
  阿莹出生在贵州一个富裕的家庭里,享尽父母的宠爱和呵护。7岁那年,父母婚变,阿莹怀着对母亲依依不舍之情,跟着父亲移居广东开平的新家。父母的离异抹杀了阿莹童年的欢乐,给她小小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挫伤。自到新家后,尽管父亲和后母处处溺爱着她,但对生母的依恋常常使她与后母不合,对父亲不满,在平凡的生活琐事中,产生一种逆反心理。
  17岁那年,从未叫过后母一声妈的阿莹,或许是少了点母亲的约束,或许是缺乏情感的交融,潜意识里她总是强烈渴望另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因此,她混入了校园那群整日旷课的学生中。放任自流和任性,刺激着无知少女的每一根神经,她错把堕落当朋友、把放纵当自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学情绪,老师的批评、父亲的忠告抵不上“朋友”的一句恭维,亲戚朋友的所有努力都未能拴住她逃学、玩世不恭的零乱步伐。她开始学会了抽烟、酗酒、赌博,甚至夜不归家。终于,她掉入了不可自拔的陷阱。
  一个冬天的夜晚,阿莹和一群男女在一间华丽的OK厅内为一位朋友举行生日晚会,摇滚的音乐,疯狂的舞姿,将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突然,一位名叫“新仔”的男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在场的大部分年轻男女见了,就像被一股磁力吸引住,争先恐后地从烟盒里抽出一张张小小的锡纸,再用打火机烘烤抖落于锡纸上的白色粉末,使其化为烟雾。吞云吐雾中,人人脸上显出特别的惬意。那些白色粉末怎会有如此大的魅力,使得这群男女如痴如醉?好奇心使阿莹凑上前去,试探着用鼻子去嗅那些扑面而来的烟雾,顿时,她只觉精神亢奋、目惑神迷、如入仙境。这一瞬间,毒品用一种比闪电还快的速度攫取了一位少女的灵魂。
  毒品,吸食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经不住诱惑,阿莹很快地染上了毒瘾。为了买毒品,她频频偷家里的钱,就连后母购买的金银手饰也全被那一阵阵罪恶的毒烟悄悄地吞没。然而,毒资还是远远不够,慢慢地她丧失了自尊、人格,经常出现在各种娱乐场所里,装扮欢颜,周旋在一些有钱人身边。
  女儿反常的行为和家里钱、物的不明丢失,终于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一次父亲把她堵在房间:“你是不是吸毒了?”阿莹绝口否认,当父亲从房间找出毒品时,大发怒火,打了阿莹一个耳光:“你染上吸毒,还不老实,我不要你了,你给我滚出去。”阿莹冲着父亲狂叫:“我恨你,是你让我从小就没有了妈。以前,你只知道给钱,给钱,从没想过我在想什么,需要什么。我恨你,恨这个家。”她发泄完内心的不满,什么也不要冲出了家门,并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进这个家的门。然而,毒资的不济,使她又常常潜回家中偷些东西变卖,她已失控,完全失去了自己。由于染上了吸毒,亲人朋友都视她为怪物,见而避之,她在家中已无处藏身。于是,她偷窃了家中的财物变卖后作路费,一人来到了深圳。在深圳,她每天出入娱乐场所,以青春、笑容换取毒资,继续吸毒。
  毒品,使一位年仅18岁、美丽的少女半年间蜕变成了一位陪客人酗酒、伴舞、伴宿的应召女郎,只要能出毒资,她什么都肯干。青春的胴体在毒品的严重摧残下,逐渐消瘦。半年间,阿莹由原来100多斤白白胖胖的美少女,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身高1.66米而体重尚不足90斤的人,而且各种疾病慢慢缠身。
  目睹镜中美丽的消失,阿莹开始有些醒悟了,她下决心戒掉毒瘾。然而,一个早晨过去了,当毒瘾开始在体内发作时,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揪心地折磨着她,感觉腹部似有千万把剪刀要将内脏剪碎,骨头里又恰如有无数只蚂蚁在肆意地啃噬着血肉,而且忽冷忽热,泪涕直落。无法忍受的折磨,令其丧失了理智,她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头猛烈地朝墙上撞去,甚至还用闪亮的灼热的烟头烫灼自己的手臂,手上留下了累累伤痕。
  为了躲避毒品,1996年8月,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只身一人来到了湛江。凭着苗条的身段和化妆后还算漂亮的脸蛋,她在湛江某宾馆当上了迎宾小姐,并结识了一帮姐妹。
  一日,她因上夜班,上午9时还没起床,一个跟她很要好的姐妹匆匆地敲开了她的房门,神秘地要借她的房子一用。睡意中的阿莹很快就明白她要干什么。开始阿莹不同意,但看到对方毒瘾发作时要跳楼的样子,阿莹走出了房间,把她反锁在屋里满足了她吞云吐雾的需要。一次、两次、三次后,这位大方的姐妹也不用再躲着阿莹了,常常叫阿莹也品尝品尝。每次看到毒品,阿莹就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姐妹们的引诱下,不自觉中,阿莹又沾上了毒品。
  再次吸毒后,阿莹对毒品的依赖更加强烈。为了毒资,她辞掉了迎宾小姐的工作,加入了赚钱来得快的“三陪小姐”队伍,常用肉体换来的钱,与毒友们在宾馆开房偷偷吸毒。后来,在一次吸毒时,她被公安人员抓获送进了强制戒毒所。

在晚会气氛推向高潮的时候(2)
  起初,失去自由的巨大失落感淹没了她的心灵,她痛哭流涕,掉下了忏悔之泪。再次戒毒的过程是痛苦的,骨骼酸软、肌肉疼痛、厌食、恶心、呕吐、腹痛腹泻、惶恐不安等症状随之而至。在医生细心的指导下,阿莹积极地配合治疗,度过了7天的痛苦阶段,毒瘾终于得到了控制。经过近8个月时间的医疗及心理治疗,阿莹渐渐恢复了原来的体重。阿莹毅然地在人们的惊叹中,一次次勇敢地走上讲台,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声泪俱下讲述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吸毒生涯,表示一定要下决心与毒品彻底决裂。
  戒毒出来后,阿莹在湛江又做了酒店服务员。在新的环境中,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远离毒品,永不复吸。
  她工作非常勤奋,常常主动帮人替班。可没想到,一天晚上,她吸毒的事无意被同事发现,于是,同事见了她就像见了魔怪一般,时不时冷嘲热讽,当众挫伤了她的尊严,贬低她的人格。也因此,刚恋爱的情人挥袖而去……
  同事们的歧视、情场上的失意将她摆脱毒品的决心击得粉碎,她孤独、无奈、懊恼。她辞去了工作,再次在人生的十字路上孤独地徘徊。当她再次看到吸毒工具时,她内心的渴求异常的强烈,慢慢地又与往日的毒友们混到了一起,找到了共同的语言。最后终因无法经受住毒友的怂恿和引诱再次染上了吸毒,偏离新生的轨道。
  阿莹再次复吸后,毒瘾大大增加,吸白粉已无法满足她的需要。于是,她开始静脉注射毒品,以致身上静脉血管留下了累累针痕,有的地方因注射时针没有消毒或是几人共用一针,导致针口发炎……阿莹很快变得脸色发青、精神不振。
  阿莹又一次被送入戒毒所强制戒毒。
  第二次强制戒毒,阿莹体验到了加倍的痛苦。她用三次沉沦毒海的亲身历程及痛苦写下了深深的忏悔。她在忏悔书中痛苦地写道:“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位勤奋向上的‘三好学生’;曾几何时!我也曾胸怀大志,立志闯出属于自己的辉煌天地,可这一切的美好,皆因我的无知、不知世途险恶、择友不善而误入歧途,身陷毒海而就此告终。我在痛苦中呻吟。警惕吧!姐妹们,朋友们,千万不要因一时的好奇而以身试毒!我为自己的不珍惜生命而悔恨终生啊!”

艺术家点评:人类该如何自决
  美国20世纪90年代所创立的一种摇滚音乐,就来自嬉蹦乐、民歌、实验摇滚、迷幻乐、流行音乐和摇滚乐,从中变异为一种多彩的、散乱的、任性的怪异摇滚,体现着一种无家可归、绝望、嗜酒、性乱、但又玩世不恭的旋律,就是以毒品文化为核心的。但纹身、露阴癖、词语亢奋、同性恋、假发、车祸、吸毒能代表摇滚精神么?
  在影视圈里,为了奇妙的视觉刺激效果,人们常用一些逆时序的拍摄手法,倒行逆施,来达到冲击人们习以为常的惯性思维。
  一片春光明媚,绿油油的草地上人们沐浴阳光。和风轻拂,旋转喷洒的水珠,欢跳嬉戏的孩童……一切是那么平和,一切是多么美好!可事情越往后发展,情节越往回走,那些混乱、压抑、狂暴、恶毒则越演越烈,终于失去了控制。
  这一切,都有如吸毒的人,没有一丝控制力,一切都是紊乱的。人生观、价值观的扭曲,是非美丑的颠倒,紧张,恐惧,烦躁,孤独,空虚,混乱,怕光,冲动,发怒,容易失控,固执任性,性情古怪,行为诡谲,精神萎靡,形销骨立等,可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人类该如何自决?
  人类自身恶行的破坏力能摧毁一切,包括人的生命和生活,甚至全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远远超越于其他任何自然灾害的破坏力!
  人作孽不可逭,时光无法倒流,恶果不可撤销,被践踏被蹂躏的往昔的美丽与美好,绝对不可逆转,绝对无法挽救,绝对没法重来。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姑娘,感觉像飞上天一样”
  阿鑫的故事是个沉重的故事。
  阿鑫是个21岁的少女,正值花样年华,初中文化,晋江人,从小生长在一个经济富裕的家庭,父母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对其溺爱有加。在阿鑫10多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为她购置了一套房子,并雇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保姆照顾其生活起居。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的阿鑫本不应该和窘迫痛苦的“白粉妹”有任何关系,然而优越的生活条件却让阿鑫养成一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阻挡不了”任性独断的坏脾气,正是这种性格注定了她可悲的命运。
  3年前,18岁的阿鑫谈了一个大她十来岁的男朋友,要面子的父亲得知后暴跳如雷,死活不肯同意,并通过各种手段向阿鑫的男友施加压力。男友终于受不了这种刺激,自杀身亡了。
  男友的死,给阿鑫带来很大的打击,日久积郁,便渐渐对父母产生了憎恨,也越来越不喜欢回家。心情烦闷的阿鑫渐渐地学会了抽烟,并开始经常在社会上的一些酒吧、卡拉OK驻足到深夜。
  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个中年妇女神秘地对阿鑫说:“小姑娘,敢不敢尝一口,味道爽极了,感觉像飞上了天一样……”阿鑫恍恍然接过了那个女人递过来的一支掺有白粉的香烟,从此阿鑫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刚开始,阿鑫还只是伸手向父母要钱买毒品。但是,要钱的次数和数目多了,父母难免会起疑心。于是,阿鑫就开始向父母骗钱。
  有一次,她骗父母说要和一个朋友去旅游,一次性从家里拿了2万多元。不料却东窗事发———父母终于从朋友那里得知女儿并非去旅游,而是准备用这笔钱去作为毒资。父母一气之下,把阿鑫抓了回来关在房间里,不准她走出房间一步。然而,忙于生意的父亲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阿鑫瞅准一个空当从家里逃了出来,从此就再也没有回家。伤心欲绝的父亲在盛怒之下宣布与阿鑫脱离父女关系,但是这丝毫没有令阿鑫产生一点悔改之意,此时的她已经深陷毒海,无力自拔。
  为了满足不时发作的毒瘾,没有了经济来源的阿鑫开始走上了行骗的犯罪道路,出租车司机和载客的摩托车工就成为她施骗的对象。这就是阿鑫行骗的手段———要么找个载客的摩托车工,叫他送她到某地,到了某地后,阿鑫便称要去买东西,但是身上的钱不够,看载客的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她,等送她回家后再一起给;要么叫辆出租车送她到某地,半路上跟司机说她得先去接个朋友,看司机能不能把手机借她打个电话叫朋友出来,于是,她就边打电话边去叫她的朋友……
  阿鑫趁他们不注意时一头钻进路边的民宅,前门进旁门出,溜之大吉。而摩托车工和出租车司机等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在这期间,在阿鑫的唆使下,摩托车工阿良也染上了毒瘾……

记者点评:一边是美丽,一边是伤痛
  一边是美丽,一边是伤痛。
  上海禁毒教育馆终于开放了!该馆运用图片、动漫、标本、实物以及光电模型、多媒体等现代科技手段,生动而形象地展示了生命的美丽,毒品的罪恶,因而,在1700平方米的展厅里呈现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鲜艳的罂粟花,妖娆绽放,美丽诱人。另一边,则传来录像中吸毒女性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满手针孔的“瘾君子”写下的3封遗书……
  吸毒者呈现低龄化,最小的只有12岁。
  一位16岁的吸毒女孩说:“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我只是觉得好玩儿,没想到就吸上了。”
  另一位14岁的吸毒男孩说:“一个朋友请我吸毒,开始我也害怕,怕不能自拔了。可后来我看那些录像片里的吸毒者,好像吸毒很有味,而一旦不想吸了,就去戒了,又成了好人了。真没想到吸毒会毁了我的一生。”
  青少年没有接受过毒品预防教育,拥有的有关毒品的知识还很少,普遍缺乏对毒品的防范意识和防范能力。据调查,有90%的人没有见过毒品;68%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毒品及中国目前流行哪些毒品;还有80%的同学不知道毒品对人有哪些危害。由此导
  致了青少年对毒品危害的认识不足,以及缺乏在理性上远离毒品的警觉心理。
  近20年来,西方国家在毒品预防教育上,多数在校学生被要求牢记3个字:“就说不!”如美国学生一入学就被告知,即使只有一次沾染毒品,也会受到伤害,要善于躲开和拒绝毒品所带来的潜在危险。他们写了成百上万的文章谴责吸毒,还穿上T恤,戴着帽子、绶带、徽章,以抵挡毒品的威胁和入侵。
  香港的毒品预防教育很早就开始起步。在香港,青少年对毒品的认识是从幼儿园里的模型开始的,对于香港这样一个开放的国际化都市来说,其吸毒人群逐步下降,且本地人吸毒的数量极为有限,是和他们成功的毒品预防教育分不开的。有数据表明,香港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吸毒人数一直呈上升趋势,60年代起,香港从幼儿园开始毒品预防教育,到60年代末,吸毒上升的速度减缓,80年代出现了负增长。
  从小抓起,从家庭抓起,从学校抓起,从社会抓起,从预防抓起,从美丽的生命抓起,从悲惨的结局抓起,从无抓起,从零抓起,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这是义不容辞的。
  你是创新的!你是生动的!你是美丽的!
  上海禁毒教育馆,我向你致敬!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带毒的困惑
  为了筹钱买毒品,万般无奈之际,叶伟就去偷东西。我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那些有钱的男人,换取毒资。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我很后悔,也十分犹豫。但毒瘾发作时那种难受的滋味使我不顾一切,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我和叶伟对毒品的强烈需求。

毒品——美人蛇
  毒品是美人蛇,一旦被它缠上,便死无葬身之地。它是欲望和罪恶的化身。
  在古老传说中,蛇是最早登上人类历史舞台的四个主角之一:上帝、亚当、夏娃和蛇。那时,世界刚刚被上帝造出来,除了必不可少的那几大件,光、空气、日月星辰和陆地海洋,就是众多以集体名称出现的有机物,如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并一切昆虫,当然还有青草和树木。
  这四个主角,只有蛇的性别模糊不清。一直到今天,人们都不清楚,历史上第一位罪犯的性别,究竟是男还是女。但人们称它为撒旦,撒旦就是魔鬼。正是这个魔鬼,这条欲望之蛇,犯下了弥天大罪,便是引诱了夏娃、亚当偷吃禁果。上帝对蛇的惩罚,也是非常严厉和残酷的,即终生用肚皮走路,吃土,被人砸脑袋。
  蛇能引诱夏娃吃禁果,一方面是这种智慧之果有诱惑力,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夏娃自己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见那棵树的果子好做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吃了。”但在事情败露后,亚当却在第一时间出卖了夏娃;而夏娃则又说是蛇引诱她,是蛇的罪过。可见,这种禁果,能使人失去理智,并改变一个正常人的品行。
  毒品也是一种诱惑力非常大的禁果。凡是经不起诱惑而去吸毒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毒品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为了毒品,他们什么都可以去做,包括偷盗、杀戮及淫乱,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天良。在他们的生活里,毒品是第一位的,什么人格、尊严、亲情、良心、廉耻等等,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弃之不顾。毒品,可以把人变成没有灵魂的空壳和穷凶极恶的禽兽。

有点野味的女人很茫然
  “我真的很想戒毒,可是从这里走出去再碰上毒品,又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转身就走……”这个女人说这番话时,有点野性,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露出一丝茫然。
  她叫立立,青春秀丽,温柔里透着野味,年仅24岁,竟与“粉儿”打了近8年交道。她是今年4月买“粉儿”时,被警察从出租车里抓了个人赃俱获。来戒毒所快两个月了,曾经憔悴的面容似乎恢复了一些青春气息。她说:“不沾毒,生活又有规律,第一个月我就长了20多斤,现在直减肥。”
  “你吸毒几年了?”
  “快8年了吧。”
  她隐隐叹口气,目光有些躲闪。
  立立是甘肃人,她说自己的童年是在父母的吵骂中度过的。家庭的不幸,使她急于想自食其力。旅游职高一毕业,她就只身来到深圳闯荡。一天,有个女友拿过一支香烟,说抽上一口感觉好极了。才17岁的立立想都没想就接过来猛吸,一口,两口,当吸到第四口时,只觉胳膊、腿都没有了,飘飘欲仙。只一次,立立就上了瘾,姐姐的钱花了,妈妈的钱用了,到后来一些亲戚甚至一见她就赶紧躲出去。这些年,她曾多次自愿戒毒,可戒了又吸,吸了又戒,三四十万元打了水漂。
  今年初,立立来到北京一家网吧打工。不久,和一个经常到这里来,比她小几个月的北京男孩儿一见钟情。纸里包不住火,男友终于得知她是个“瘾君子”,也帮她在家里戒过毒,可最终没能成功。
  “我进来后他还来看过我一次,不过他已经和先前的女友结婚了。”说着,立立的眼圈红了,“我不怪他,只恨自己这么没用。”
  说不准何时就会上来的毒瘾,折磨得立立生不如死。她指着左手腕上又青又紫的瘢痕说:“这是用烟头烫的,当时居然没感觉疼。手腕内侧这道伤口,是用刀片割的,里外缝了7针,要不是男友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这条命兴许就保不住了。”
  还有一次瘾上来了,可“粉儿”放男友车里了,立立想去拿可男友不让,她疯了似地破窗从3层楼往下跳,多亏被铁护栏挡住。
  再过20多天立立就要出去了,对今后的生活,立立自己也说不出该怎么办。
  “想不想回到父母身边,换换环境?”
  “我爸在我进来的前一个月肝腹水死了,我也不想再给家里人添烦。我也不知道出去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一切随缘吧。说心里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毒品了。”
  立立说到这里,刚刚有了点神采的脸,突然又暗淡下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又露出了一丝的茫然。

博士点评:海洛因人格
  为什么会有愈来愈多的人吸毒,男人、女人、富人、穷人、美人、丑人、老人、年轻人、成功的人、失意的人、王公贵族、寻常百姓等等,都甘愿坠入毒魔深渊?人们始终不得其解。
  医学专家从人的自身上找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海洛因人格”。
  人的吸毒行为发生,关键在于人格的缺陷或歪曲。一般来说,吸毒的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以吸毒来获得短暂的快乐和替代性需求,这是其人格缺陷的外在反映。这里的“人格”,是指一个人的品格、品质、格调、道德水平以及尊严等心理特征的总和。人格是相对稳定的。人格的差异决定了人在相同环境及相同条件刺激下,会做出不同的选择。由于人格不健全、心理承受力差,一些人缺乏自我对行为和心理的调节,无法摆脱心理压力,从而导致他们通过吸毒宣泄不满、寻求快乐。医学认为,吸毒者吸毒之前往往具有一定的人格缺陷,如进攻性、叛逆性、嬉戏性、冲动性等等,这些特定的人格类型感染吸毒行为的可能性较高。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海洛因人格”。
  总体上讲,具有“海洛因人格”的人,大都缺乏自我控制和自我尊重,信奉享乐主义,精神和情绪经常处于抑郁状态,逆反常规。一方面,这些人往往从快乐原则出发由毒品中获得满足;另
  一方面,这些人只追求短暂的满足而不顾吸毒的后果。这就是为什么具有“海洛因人格”的人一经染毒就难以戒除、复吸率高达95%的内在原因。
  因此,对人的吸毒预防,应从健全人的人格入手,使之形成较为稳定的人格,如价值观念、上乘品质、道德水准、健康情操等,以有效地增强其自身的免疫力。同时,还应从小培养人的社会角色意识,提高自己承担对亲人、家庭、社会的责任感;培育人的尊严意识,加强吸毒危险人群尤其是35岁以下青少年的人生观教育,有尊严的“万物之灵”,可以凭借自己的自由意识设计自己的生命存在,并使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加滋润绚丽。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对自己的过去真的无话可说”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对自己的过去真的无话可说。”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的吸毒女子,眼下她默默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白纱布下空空的左裤管,流下了茫然而悔恨的泪水。失去左腿就是她为自己10年的吸毒史付出的惨重代价。
  前些天,南京一家医院收留了一名特殊的女病人,她的双臂及小腿布满了针眼,左小腿下1/3已全部发黑坏死,并时不时伴有脓水流出,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腿骨也清晰地外露出来。见此状况,医生明白她是一名扎毒的“瘾君子”。
  她叫李芸,今年33岁,个子高挑,秀发披肩,是个喜欢穿长筒裙的女人。她10年前就开始吸毒,一开始以吸粉为主,后来又觉得这样不过瘾,于是开始用静脉注射来满足自己的瘾劲。久而久之,当她的双臂布满针眼而无法扎毒时,她又把目标放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直至左小腿感染、发黑、坏死。当发现死神开始向自己逼近时,李芸才顾虑重重地到这家医院寻求治疗。
  经过医生会诊,李芸做了截肢手术。手术后,还派了懂戒毒的医生为她准备了大剂量的镇静药,控制她的术后毒瘾发作。据医生介绍,因吸毒引起肢体坏死而致残的人,目前还比较少,只有毒龄在10年以上的吸毒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名女子刚来时,病友很难想象,毒品会将一个年轻女人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作孽成这样一副惨状。
  李芸斜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虽然很憔悴,但比刚入院时已有了许多生气。她久久地望着那只空荡的裤管,神色滞重地说起了她的往事。
  还在10多年前,她就只身一人从四川来到南京打工,开始寻找自己的梦。当时,她像所有闯荡世界的年轻女孩那样,有过许多许多、太多太多的美好憧憬,但不久,就被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情地击得粉碎。
  她与一个南京人结婚后不久,丈夫就因犯罪而坐牢,一家人在没有经济来源后,她走进歌舞厅当了一名坐台小姐,灯红酒绿的生活依旧让她觉得空虚无聊,这时一位朋友递给她一小包白色的粉状物让她“解闷”,后来她才知道这就是4号海洛因。
  从此,她迷上了那种烟雾缭绕的生活,白色恶魔将其拖入无底的可怕泥潭而让其不能自拔。一年,两年,三年……在李芸的毒史不断增加的同时,上百万的家产也在白色的烟雾中消失殆尽。
  “我对不起所有的人,最对不起的是我的女儿。”李芸为自己沦落到今日的地步而万分悔恨。自她住院以来,自己10岁的女儿就无人照顾。更让李芸担心的是,今后失去左腿且一直没有正式工作的她,今后还不知如何维系母女二人的生活。
  “10年吸毒,就像一场噩梦。噩梦有醒来的时候,但毒瘾却没有尽头。过去,两条腿都没有走好路,我不知道今后一条腿会走到哪里去。”
  说完这话,李芸又是一脸的惶惑,沉默不语。

医生点评:毒品记忆因子
  人吸毒为什么会成瘾?
  人体内本身就有一种类似阿片类物质的存在,当从外部大量摄入阿片类物质时,外来的阿片类物质逐渐取代了原来内在的阿片类物质,扼制了原来人体内正常阿片类物质的形成和释放,从而破坏了人体内的正常平衡,形成人体在生理、心理上的依赖,只有不断地递增这种外来的“摄入”,才能保持人体生理、心理上的平衡。如果中断外来的毒品供应,吸毒的人就会因“犯瘾”而引发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
  吸毒者一旦因没钱买毒品而停吸,脑垂体正常分泌功能又没有恢复,会使由吗啡样物质调控的人体生理功能发生紊乱,出现戒断综合症状,痛苦不堪忍受,只有再次吸毒才能解除痛苦。长期这样恶性循环就使吸毒者对毒品产生了依赖,也就是染上了毒瘾。
  人吸毒后,导致大脑微循环障碍,表现为微血管痉挛,组织供血、供氧、供营养下降,组织代谢产物排出受阻,代谢下降;肝脏或神经合成的受体蛋白减少或在组织内质量下降,并产生一种渴求连续不断吸食毒品的强烈欲望,引发强迫觅食行为,造成对毒品的生理依赖,且出现一系列严重反应,如戒断引起的流涕、恶心、呕吐、腹泻、肌肉疼痛、大汗淋漓、精力缺乏、情绪抑郁、
  易激动或萎靡不振等。
  为什么会产生心理的强烈渴求呢?这是因为吸食毒品到一定量后,中枢神经系统神经介质的分泌极不平衡,引发“毒品记忆因子”的产生,造成机体一系列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特殊欣快感,无论什么兴趣、爱好、刺激都难以转移的一种心理体验。这种体验过后,人又产生抑郁、焦虑等精神分裂症状,而对生活失去乐趣,对前途丧失信心,情绪低下。当再次吸毒又会体会到欣快。因此,吸毒者总希望保持愉快的感觉,抑制不愉快的思维,从而连续不断地吸毒,这就是心理上的依赖性。
  吸毒者戒毒后为什么几乎100%复吸呢?因为吸毒带来的精神欣快给人留下的记忆与渴求是非常强烈的,而世界上现有的戒毒药本身就具有成瘾性或只是临时缓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并没有从大脑神经系统着手解决问题,这就是吸毒者戒毒后又复吸的重要原因。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梦见魔鬼正向她走来
  好些日子了,珊珊每天都在做着可怕的噩梦,梦见苍白的、面无血色的、骨瘦如柴的佳倩还躺在她的怀里,梦见魔鬼正向她走来,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经过一段时间痛苦的煎熬,珊珊终于鼓足勇气走进了戒毒所,在痛苦与困惑中,她叙说了自己吸毒的故事:
  我刚开始吸毒完全是偶然,一起在厦门打工的几个玩得要好的朋友中有两人染上毒瘾,她们大把大把地花钱买毒品,眼睛都不眨一下,见到她们吸毒时那种悠闲自得的样子,实在让人羡慕。每次和她们在一起,总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似的,一种空虚、一种惆怅。
  有一天,我头痛得厉害,吃了很多的止痛药也不见效。一个名叫“老瘪”的朋友告诉我,“白粉”可以止痛,于是,我给了他100元钱,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来了,他从那一小包粉末中抽走了大约1/3,算是犒劳吧!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用一个薄薄的小汤匙盛出少许,在锡箔纸的下端点了根小蜡烛,独自吸了起来,说来也怪,片刻的工夫,头不疼了,全身轻飘飘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烦恼,那种感觉让你想忘都忘不掉。
  此后,每当我一碰到烦心的事就想花100元钱买些白粉回来舒服一下,反正才100元也不是很贵,到“迪吧”玩一回兴许100元还不够呢,每次都是这种心态,让我一步步地滑向吸毒的深渊。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子,不爱交朋友,不爱外出,不爱参加任何活动,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性情变得非常急躁,可以说我整个人都被毒品控制了,毒瘾一来,打喷嚏、流眼泪、上吐下泻,甚至是浑身疼痛,难受极了。为了尽快拿到“白粉”,我会一连给“老瘪”打上十几个加急电话,催促他给我送来“救命稻草”。毒瘾一天天地加剧,为了省点钱,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白粉稀释进行静脉注射。
  今年4月,“老瘪”突然失踪了,任你怎么呼也没人回应,我想大概是出事了。那段时间我简直痛苦极了,毒瘾发作时,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跳,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被我砸光了,几位平日里玩得要好的朋友下决心要帮助我把毒瘾戒掉。在武夷山的某山庄包下了一个房间,把我关起来戒毒,可是毒瘾一发作,我就烦躁不安,全身疼痛,吃了大把的止痛药都不管用。他们抓住我想把我绑起来,我力气大得出奇,把他们几个打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自己也掐得全身青紫。
  强制戒毒不行,就用药物戒,回到南平,我到药店买来“安君宁”戒毒药,这种药很贵,比白粉还要贵,一盒要250元,一天吃一盒,我咬紧牙狠心吃下了几盒,人是不怎么难受了,但停药没几天,又觉得无聊起来。那天,正好有一位曾经吸过毒的朋友打电话找我,问我最近都干了哪些事,还有没有碰那东西,我回答说:“戒了!”她在电话里向我表示祝贺。可一放下电话,脑子里就浮现出那种感觉,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不顾一切冲出家门找到一个外号叫“断手”的人帮助代买毒品,花了几千元戒了半个月的毒瘾又白费了,吸毒者的心理防线实在是太脆弱了。
  佳倩的死对我震动很大。
  我与佳倩是在厦门打工时认识的,大家都是南平老乡,见面显得格外亲切。她在集美一家贸易公司上班,月薪是1500元,老板见她长得漂亮,有事没事经常找她谈话,后来还要佳倩做他的情人。当时,心高气傲的佳倩哪里看得上他。但自她染上毒品后,那区区1500元根本就不够她开销,最终她还是背叛了自己,成了老板的俘虏,当了他的“地下夫人”。一年后,老板把她玩腻了,觉得她碍手碍脚,狠心将她甩了。那时候,佳倩可怜极了,丢了工作,没了收入,没钱买毒品,到处向人伸手借钱,最后沦落到歌舞厅当“歌女”。
  后来,她也去戒过毒,她也发过誓,再也不接触毒品。出事那天,佳倩打电话给我,说是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让我陪她去面试,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又旧病复发了。迫不及待的她拿出事先带在身边的“海洛因”,对着自己的静脉注射,5分钟还不到,她就倒下了,中毒猝死了。
  从这以后,我天天做噩梦,梦见恶魔阴阴沉沉地朝我走来,龇牙咧嘴,有时笑,有时哭,有时抱着我,在我脖子上啃了个洞,使劲地吸吮我的鲜血。每当被噩梦惊醒,我都是一身冷汗,接着是彻夜难眠,痛苦不已,困惑重重:难道我自己就是一个魔鬼?

市民点评:市长的信
  最近,有位市长给全市市民写了一封信,题为“不让毒品进我家”,在市民中产生了连锁反应。他从毒品的历史、现状及禁毒政策做了很好的说明,然后语重心长地劝告吸毒者戒除毒瘾,回归健康,回归社会。现节录如下:
  在中国近代史上,西方列强用鸦片和大炮使中华民族背负了“东亚病夫”的耻辱,新中国成立后,只用短短的3年时间,就在全国范围内根除了毒品。但近年来,在国际毒潮影响下,吸、贩毒现象又死灰复燃,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诱发了各种违法犯罪,给我市两个文明建设带来了极其严重的危害。
  人,一旦沾染了毒品,就等于一步步向死亡迈近。吸毒,会损害人的大脑,使中枢神经、呼吸、消化系统及心脏的功能衰退,免疫力下降,渐渐丧失劳动能力。吸食者为满足日益增大的毒瘾,常常是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连人格、自尊、廉耻等也荡然无存。同时,吸食者为获取大量的毒资,也常常会丧失理智,铤而走险地去盗窃、抢劫、诈骗,甚至不惜杀人越货。
  为了民族兴亡,为了家庭幸福,为了子孙后代的健康成长,让我们积极行动起来,从孩子抓起,从自身做起,树立自觉的防毒意识。同时,警告那些走私、贩卖、运输、制造等涉毒犯罪者,立即停止作恶,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劝告那些吸食、注射毒
  品者,赶快与毒品绝交,回头是岸,保持一个健康强壮的体魄。
  应该说,市长在毒品问题上给市民写信,所体现的是一种智慧和亲和力。禁毒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但用这书面对话沟通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拉近了与市民的距离,增强了市民的吸纳心理,既贯彻了国家的政策,又传递了政府的禁毒期望与决心,还在不知不觉之中,让市民感到这是一种温馨提示。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6:5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只好用身体这部性机器生产金钱”(1)
  “在人生这条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可我是在用毒品大把大把地挥霍我的生命。”说这话的,是一个被海洛因吞噬的漂亮女人,她叫柳柳,曾是个颇有灵性的女大学生,在众人眼里是个才姿双全的姣姣者。在一个灯光柔和的茶馆里,她说出了她酸甜苦辣的经历:
  我出生在大西南重镇贵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爸爸是一名工程师,妈妈是基层妇联主任。家里人对我很好,希望我长大后成为有用之才,高中毕业时,我没有辜负家人对我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学院,成为一名令人羡慕的大学生。在大学里,一向不服输的我努力学习,断然拒绝了校园外多彩世界的诱惑,成绩年年排在系里的前列。毕业时我被分配到一所省重点中学教书。
  参加工作后,我一如既往地勤奋、执著,总希望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来换取明天更大的成功。开始时我对教学工作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得到学校领导和同事们的肯定,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如果我一直这样努力下去,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可在两年后,我对生活、工作有了新的想法。自己一年到头累个不停,却没能好好享受人生,看到别人吃好的、穿好的,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我内心深处悄悄滋生了盲目攀比、效仿的虚荣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不满足于清贫的生活。就在这年暑假,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辞去工作,南下广东挣钱。
  我不顾一切地来到深圳,梦想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但现实却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我到深圳一个多月了,工作一直没有着落。一个人只有在求职的时候才能掂量出自己有没有分量,才能知道自己是饭桶还是人才。我深深地感受到:对于这个越来越商品化的社会来说,我简直就是一堆废铜烂铁。此时的我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但内心一股强烈的欲望在支撑着我,我不能就此罢休,不能这样来无声去无影般地离开深圳,我一定要混出个样儿来,不能让人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叶伟,从而踏上了一艘没有航标的船,驶向漫无边际的人生苦海。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一家劳务市场时,不小心把一个男人撞了一下。他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与我聊了起来。在路边一家酒吧里,他告诉我他叫叶伟,并说可以帮助我。
  叶伟对我很好,极尽了男人的温柔,生活上也给了我很大的关心,专门为我买了一套房子和一些电器。虽然我不了解他,但在潜意识里我已把叶伟当做了“救命草”,把他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一个月后,我毫无保留地把一切献给了他,并义无反顾地与他同居了。
  叶伟在一家贸易公司做职员,收入不菲,我就用不着找工作了,天天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回来。平静安闲的日子很快被一次意外的发现打破了。
  有一天,我从外面买菜回到家里,看见叶伟在卧室里吸毒。我好奇地问叶伟吸毒感觉好不好,叶伟告诉我很舒服,不信的话你可以尝一下。我就毫不防备地试吸了一次,后来,叶伟又给我吸了几次,慢慢地我就上瘾了,整天沉醉于飘飘欲仙的幻觉中。不到两个月,我和叶伟就把所有的钱都用来购买了毒品,还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这时叶伟也因为公司效益不好被辞退了。失去了经济来源,我和叶伟毒瘾发作时只好去卖血来买毒品。然而,卖血得的钱太少了,不能满足我和叶伟吸毒的需要。
  为了筹钱买毒品,万般无奈之际,叶伟就去偷东西。我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那些有钱的男人,换取毒资。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我很后悔,也十分犹豫。但毒瘾发作时那种难受的滋味使我不顾一切,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我和叶伟对毒品的强烈需求。就这样,在人生的陷阱里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和叶伟虽然还住在一起,但已没有了以前的激情。爱情在无休止的摩擦和冲突中丧失了。在我们的世界里,除了海洛因,已没有什么让我们依恋的,我决定离开他。
  由于长期吸毒,我的容貌已失去了往日的秀丽。我不敢面对春天,不敢凝视青草的生长和花朵的含苞欲放,甚至怕看到青春娇美的同龄人,因为每当我看到那一个个身段迷人的充满活力的身影,就会想到自己干瘦的身子。每当这个时候,我也诅咒毒品,但同时也急不可待地吸上两口。所有的自制力都被摧毁。我的心灵经历了无数次的地震,现在已如坍塌的废墟,理智、信念、追求、道德都成了破碎的瓦砾。
  我实在呆不下去,就告别深圳,1996年12月,回到了阔别4年的贵阳,回到了家。我原以为,只要挣脱了现代大都市的喧嚣和诱惑,我就能过上一种静穆而安详的生活。但我错了,只要欲望还在,痛苦必然相随。只要头脑中还塞满杂念,我的眼睛就无法透明。
  到家后,为买毒品,骗爸爸妈妈的钱,还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家里人拿我没办法,只好把我送进戒毒所。在那段日子里,母亲经常来看我,还给我买一些吃的东西。一次母亲又抱着一大堆东西来了,她摸着我干瘦的手说:“柳柳,你要听干部的话,好好反思自己的过去,争取早日戒掉毒瘾。昨天你爸爸和我上街给你买了件毛衣,你要注意身体。”看着妈妈满面愁容和飘散的几根白发,我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毒品这个白色魔鬼,重新开创自己美好的未来。

“我只好用身体这部性机器生产金钱”(2)
  从里面出来后,家里人十分高兴,为我做了可口的饭菜迎接我。家庭的温暖唤醒了我本已麻木的心,我开始力所能及地帮家里做点事。
  然而,没过几天,终日无所事事的我看见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对毒品强烈的向往就又开始吸毒了。而且毒瘾似乎比进戒毒所前还要强烈。家里人对我旧病复发十分痛心,便从经济上限制我。我没有钱买毒品,只好重操旧业,当了三陪女郎,以维持自己对毒品的需要。
  一天,我到一家酒店陪客吃饭。那个男人大约40多岁,穿着一件名牌西装,手上戴着一颗硕大的金戒指,一副很有钱的样子。吃完饭他要我陪他上床。我正为自己这几天手头紧张,没有钱买毒品而十分难受,我马上回答说可以陪他。我随他来到一家宾馆,开了房间后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剥光了我的衣服。我闭上眼睛,任他在我单薄的身上尽情地发泄。我的灵魂早已麻木,只剩下一具躯壳,如同行尸走肉。我们刚完事,衣服还没穿好,服务员就敲开房门,说找我有事,接着进来了两名警察,命令我穿上衣服,这样,我被送进了拘留所。
  拘留所不像戒毒所,既没有戒毒药吃,也没有戒毒针打,毒瘾发作时犹如万箭穿心,十分难受。我浑身的肌肉发酸,骨头发痒,整个身子像爬满了蚂蚁。一种精神深处和血液里渗出的饥渴感撕扯着我的心脏,我的嘴里鼻里全是清口水和清鼻涕,整个面孔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得狰狞可怖。我的精神完全崩溃,想到了自杀。我把碗打烂,用锋利的瓷片割破左手动脉,想就此了断自己屈辱的一生。
  没想到被发现了,把我迅速送进了医院。当时我流了很多血,人都昏死过去了。醒过来后同室人员告诉我,是所里的警察献血才救了我一命,我十分感动,也想认真改造自己,重新做人。但只要毒瘾一发作,我又故态重萌,一切如故。我的肉体和灵魂完全被海洛因吞噬了。
  这年年底,我带着满是创伤的身心又一次回到家。家里人依然热情如故地欢迎我。记得在我回家的第一顿晚餐时,爸爸给我倒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与我干杯时他说了一句至今让我心痛不已的话:“柳柳,真希望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别让你妈和我为你担惊受怕。如果你再不悬崖勒马的话,你会为自己酿就的人生苦酒而后悔一辈子的。”说完后,爸爸喝干了杯中的酒,久久没有说话。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但毒品这个白色幽灵又一次死死缠住了我。
  见家里做生意赚了些钱,我心理上又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我花言巧语骗家里人,说自己去做生意,把母亲积蓄的一万多元骗到手后来到湖南芷江,认识了一些“瘾君子”,把一万元钱用来住宾馆,买毒品,不到一个月就挥霍一空。我有时想,我的生命就像花钱买毒品一样被我大把地挥霍了。
  没有办法,为了买毒品,我只好又一次出卖自己的肉体。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的身体只是我的一部机器,我生产性,用性来换金钱,用金钱来换毒品,用毒品来欺骗头脑,这是我生活的全部流程。但法网恢恢,这次我因吸毒被收容劳教半年。这也是我第三次走进那道沉重的铁门。
  面对铁窗残月,我久久地思索着。
  天使和魔鬼之间,只是一步之隔。噩梦缠身,我才知道生活的真谛在于平淡、自然。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漫长的人生里,得跟自己做斗争。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手断了、眼瞎了,而是你有欲望,却无法满足和消解欲望。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吸毒和染上毒瘾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剧。我奉劝世人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在人生这条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

药物学家点评:魔女的嘴脸
  公元1860年,奥地利医学家韦莱尔漂洋过海到秘鲁探险后,带回了一些神奇的古柯树叶。他在实验室进行多种研究后,
  从古柯叶中提炼出了一种微细的、雪白的、味苦而麻舌的结晶粉状物古柯碱,他怀着极其好奇的心理吸食了一些之后,立刻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舒坦,简直有点飘飘欲仙了。于是,可卡因诞生了,并且名声大噪,超过了它的母体古柯而被人们派上了用场。
  到了19世纪80年代,可卡因饮食店开始在美国的大城市中陆续出现,在许多沙龙里可以喝到配有可卡因的威士忌酒和加入少量可卡因的饮料,并且在广告上大张旗鼓地宣传它是“出类拔萃的医疗性饮料”。由此,可卡因迅速蔓延,世风逐渐沦丧,社会公德也日趋低落。
  因为它的毒副作用太大了。吸食可卡因确实能够刺激大脑皮层,兴奋中枢神经,令人产生欣快与亢奋的感觉,进而导致吸食者的自信心增强,可以胜任繁重的工作等超常行为。但是,这—切都是可卡因在阻断人体神经传导作用之后而产生的假象。
  它对人们身体造成的危害是永久性的,如脑损伤、癫痫、精神分裂、衰弱、贫血、心脏损害等等。如果长期吸食过量或连续反复地吸食可卡因,还会令人烦躁不安、喋喋不休与精神极度亢奋,甚至呈现阵发性、强直性惊厥,呕吐,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生命了结。
  美国心理药物学家西格尔博士在做了大量的研究之后指出,可卡因对于人体的作用,如用鼻吸使用,3分钟后就作用至大脑;若是纯度极高的可卡因,则时间更短,只需要6秒钟。
  公元1914年,美国通过了《哈里逊法案》,美国国会宣布可
  卡因为违禁品。与此同时,欧洲的一些国家也以法律的形式,宣布禁止消费古柯制品。因为这时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可卡因的真正利害,尤其是医学家们所公布的那一个骇人听闻的数据:一剂70毫克的纯可卡因足以使一位体重70公斤的成年人顷刻毙命。可是,已经晚了。
  可卡因这个白色魔鬼,已开始向人类大举进攻了。据联合国禁毒署的统计,在20世纪80年代,全世界范围的吸毒至少造成了10万人的直接死亡;而美国的吸毒者,大多数是可卡因的忠实崇拜者。于是,世界上成千上万的吸毒者的悲剧开始了。
  毒品,她历来都是个心怀阴谋的魔女。在她到来之前,先给人们一些甜头和温馨,等你离不开它了,才露出她那狰狞而丑恶的嘴脸,这时候,你要后悔也晚了。并且,它要吞噬的不仅是人的肉体,而是整个人类的文明;她要毁灭的不仅是单个的人,而是整个人类。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7: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实在没有勇气把自己抖出去”
  林晴,是个24岁的美丽而纤弱的女子,但她却与毒魔整整搏斗了4个年头。在这些日子里,她再也没有触碰过那白色的粉末,艰难而又决然地告别了被毒品腐蚀7年的生活。这是个少有的案例。按照国际惯例,凡戒毒4年以上不复吸者,可以说戒毒是比较成功的。
  林晴坦然而真实地讲述了她那不平常的经历。
  林晴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有反叛心理,17岁就交友,不慎沾染上了海洛因。那时还是20世纪80年代末,社会上对毒品还所知不多。林爸爸和林妈妈当初发现林晴用一根小吸管吸食白色粉末的时候,都搞不清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后来林晴的举止越来越“怪”,父母才知道了真相。
  林晴的戒毒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像很多人一样,为了怕传扬出去丢面子,父母先是让女儿在家戒毒。每天下班后偷偷地买药回来给她吊药水清洗血液。后来,又把她送到无锡自愿戒毒。在那里,林晴看到身边有些人一边戒,一边吸,自己也觉得没有意志坚持下去,毒未戒完又回到了家里。这一回,父母狠了狠心,把她送进了戒毒所。
  谈到这次戒毒,林晴至今还充满了感激之情,她说自己人生观的转变就是在这次戒毒中完成的。刚进戒毒所,难免有抵触情绪,可是不久,林晴就发现教官们并没有歧视这群堕落的人,她们正直、热情且充满了爱心,和自己以前的朋友天差地别。林晴说,自己小时候看了很多名人传记,尤其是优秀女性的传记,而进入社会后所接触的是另一种人生观和准则。可是在这些教官们身上,她才真正看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品质,当时她就对自己说:“我也要做这样的人。”
  众所周知,身体的毒瘾容易戒除,而“心瘾”却往往终身伴随,使毒瘾在戒毒后的几年里每分每秒都充满着卷土重来的危险。
  林晴身材纤瘦,吸毒之后更加虚弱,1.68米的个头,只有80来斤。戒除了身体上的毒瘾回到家中,就像生了一场濒临死亡的大病,连走路和呼吸都没有力气。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边调理身体,一边隔离外界的诱惑,朝夕和父母相伴,生活很枯燥。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做什么都没心情,林晴会打电话找原来的戒毒教官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我的‘心瘾’在作怪?”林妈妈说,林晴的意志力非常惊人,戒毒期间家里的电话号码从来没改过,而且父母白天都上班,只有林晴一个人在家。以前的朋友三番五次地打电话来,林晴却再也不肯见他们。
  有时候身体和精神都抗不过去,林晴就对妈妈说:“张学良可以戒掉鸦片,我为什么戒不掉毒?”林妈妈总是坚定地回答:“对,张学良戒得掉,你也戒得掉。”就是这段对话,4年里反复不知说了多少次,这段话让父母和林晴4年里彼此支撑着鼓励着终于走了过来。
  说到这里,林妈妈的语气显得很骄傲:戒毒,关键还是靠自己的意志。
  林妈妈说,在戒毒所的时候,她看到很多吸毒者的父母拒绝看望自己的孩子,或者脾气暴躁,态度生硬,动辄打骂。但是,在林晴戒毒的这些年里,父母从来不敢这样做,因为“一打骂,只能把她赶回原来的地方去”。
  林家父母这些年也很不容易。从发现林晴吸毒开始,两三年里林妈妈天天以泪洗面,而林爸爸一直失眠。那个时候觉得真是造孽,父母都是干部,特别要强,想不到孩子在吸毒。偷偷地躲着、瞒着给孩子戒毒,还不能让亲戚同事朋友们知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实在是心力交瘁。
  林晴在无锡戒毒的时候,林妈妈隔三岔五就要到无锡去看她,常常是提前下班,赶上4点钟到无锡的火车,到晚上不管多晚再坐火车赶回上海,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上班骑车时想到这件事情,总是一边骑一边掉眼泪,到单位里同事问眼睛怎么红了,也只能掩饰说是风沙刮进了眼。
  从戒毒所出来之后,林晴生理上的毒瘾是戒掉了,但体质也变得很差,还并发了幻听,也就是一种继发性精神病。又要戒毒,又要治精神病,父母到处求医问药,终于找到一位对医毒很有研究的老中医,给林晴开了几十味药的方子。出了医院,就进中医诊所。林妈妈一天早晚两次煎中药,每天还要再额外炖一味浓浓的汤,要么是鸡,要么是鸽子。上班之外的时间都在炉灶间忙碌,常常在烟雾蒸腾的厨房里失神落泪。
  林妈妈语气平静地说,林晴戒毒成功,父母没做什么惊天动地感人的事,对于戒毒的人来说家庭的关爱是很重要的,我们做父母的这时候不帮她谁还来帮她呢。
  林妈妈说话间,林晴先后5次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眼睛。
  林晴戒毒成功,有一家报社向她约稿,她拒绝了。她说:“不是我不想帮助其他吸毒的人,我自己也还在水深火热当中。这几年我过得实在不容易。我身体这么不好,从戒毒所出来的时候都得了精神病,邻居们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有一次我妈妈特意叫我陪邻居们去打麻将,他们都不愿意和我打,说我不是一个正常人。4年来,我几乎过着半封闭的生活。我胆怯,我迷茫。我实在没有勇气把自己抖出去,我不能想象它会给我带来什么。
  “我也快30岁了,早晚总要结婚的,我很想要小孩,试试做母亲的感觉。可要是我的孩子十几年后看到了这些,我的心会碎的,我的心真的会碎的。如果我的小孩知道妈妈是这样的人,孩子会有何感受?难道要让我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再来陪伴他的一生吗?”

艺术家点评:天才与灵感的死亡
  一个名叫波·德莱尔的法国著名诗人写了本《恶之花》。他在诗中给鸦片赋予了神奇的魔力。他把鸦片喻为梦想和幻觉的源泉,他认为鸦片能唤醒那一份遥远的、深藏的、已经忘却的记忆,并能激发人的幻想和诗情。事实上,波·德莱尔就是大麻和鸦片的嗜食者。
  他有很多桂冠,被人们称为颓废诗人、恶魔诗人,甚至尸体诗人、坟墓诗人。即使他在歌咏爱情时,也会赋予它悲伤凄凉的色彩,仿佛一位濒临死亡的人,连渴求爱也一如渴求夕阳一样消沉,一如艳丽的秋光只有片刻的温存。
  还有,美国有个很有名气的作家埃德加·艾伦·坡也是个瘾君子。
  他很有才气,但一生穷困潦倒。他两岁时就失去了双亲,沦为孤儿。不幸的童年生活让他变得情绪低落、郁郁寡欢,他不仅酗酒成性,而且吸毒成瘾,最后在一场酗酒殴斗中了却了痛苦的生命。他是在不堪忍受鸦片瘾所引发的恐惧和焦虑中而发疯致死的。在他才思枯竭时,他常常用吸食毒品来刺激自己,在毒品的幻觉中来寻找创作的灵感。
  世界上有许多有名的作家、艺术家都曾受到鸦片的侵蚀和折磨。他们利用鸦片来提高对外界刺激的灵敏度,解脱肉体的痛苦和精神上的苦闷,并创造出充满激情的优秀作品来。但那些鸦片,在激发这些作家想像力的同时,也在摧残着他们的生命;鸦片为他们打开了神奇的世界之窗,也为他们叩响了通向恐怖的地狱之门。
  毒品,它最大的罪恶,不只损失人类的财富,还无情地吞噬人类的文明之果。它扼杀他们的,不仅仅是生命、肉体、活力,还有他们的天才、思想、激情、灵感和想像力。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7: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吃青春饭毕竟是短暂的
  我叫蓝枫,四川达县人。从小我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是公司老总,妈妈是一个企业的会计,家庭条件的优越养成了我从小争强好胜的性格。
  读书的时候,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特别是作文,每次都贴在黑板上,老师提起我总是赞不绝口,夸我聪明、有文才,说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有所作为。所以,从小我就编织着当作家的美梦。在父母的呵护声、在同龄人的一片羡慕声中,我长大了。本来,我可以一帆风顺地到毕业,继续我的未来之梦。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因为厂长贪污受贿,妈一同做假账受牵连,被检察机关拘留审查。从此,亲戚都不敢跟我们来往,往日热闹的门庭一下变得冷冷清清。更使我伤心的是,一直照顾我们姐妹起居的奶奶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去世了。我对奶奶的感情特别深厚,奶奶的离去和其他人的冷言冷语使我性格剧变,书也没法读下去了。走到哪里,白眼、异样的眼光都跟随着我,我更加沉默寡言。老师很惋惜,劝我不要放弃学业,但强烈的自尊心使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学校。
  过了几个月,妈妈被判了两年,我在这个时候认识了我的男友,他对我很好,当时的我由于没有朋友而太孤独,受到的尽是冷落,得到如此的关爱,使我感到上天毕竟还是厚待我,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赐给了我。由于我是第一次付出自己的真感情,所以很执著地爱上了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在我决心要跟他结婚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他却不肯跟我回家,好强的我气得逼着问他是不是嫌弃我的家庭,他吞吞吐吐地说他很喜欢我,但是受不了朋友的嘲笑,他要我选择放弃自己的家庭。我觉得生活跟我开了一个太大的玩笑,人生已没有一点意义,最后我毅然离开了他。又一次沉重的打击使我彻底对生活丧失了信心。于是我每天出去跳舞、打牌,还学会了抽烟,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听到经常在一起打牌的牌友说,抽白粉可以使人飘飘欲仙,忘记一切痛苦和烦恼,有种所谓神奇超脱的幻觉,我决定尝试一下,于是千方百计去买了一包回来。刚开始抽第一口的时候,只觉得苦苦的,很想吐,抽完后倒下就睡着了。那时的我经常失眠,只觉得找到了解脱的办法,虽然我也深知白粉的危害,但我当时想到的只是怎样去伤害和折磨自己,所以更加不顾一切地沉醉于白粉的世界里,把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吸毒成瘾的我天天回家向父亲要钱,可白粉那巨大的开销哪里经得起我一再的花费!再加上日愈严重的毒瘾已经摧垮了我的身体,记忆力也明显下降,反应迟钝,每天都没精打采,日渐消瘦。父亲察觉到了我的改变,问我是不是病了,我都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没多久,妈妈回来了。她虽然听爸爸提到我的改变,但当她亲眼看到我的时候,连妈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我就是当年活泼开朗的女儿。为了气她,我告诉爸爸我早就抽上白粉,现在犯瘾了,叫他拿钱给我买粉。爸爸听后,当时就震惊得昏了过去,可毒瘾发作的我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良知。转身跟妈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拿钱给我。”妈妈把钱给了我,拿到钱的我转身就走了。
  就这样没钱我就回家,拿了钱就走。父母的哀求对于我只是耳边风。我在毒品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直到有一天我回家,刚好家人坐在桌旁吃饭,看到桌上就只摆了一碟酸菜,我才知道家里已经负债累累,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曾几何时,我家是多么的风光,从来没受过苦的父母却因为我的吸毒而备受煎熬。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罪孽是多么的深重,怎样地伤害了最疼我的父母啊。望着心力交瘁的父母,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为了逃避现实,我跟一个同学来到了经济繁荣的深圳特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举目无亲,我只有靠强颜欢笑出卖自己来维持每天巨额的白粉开支。
  无数个夜里,我也曾经流过很多泪,强烈地思念远方的亲人,思乡之情使我更加变本加厉地将精神寄托在白粉上,麻木自己。虽然有时候我也曾经想过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到底值不值得?但是犯瘾时,毒品的诱惑力已远远超过了这—切。
  来到戒毒所后,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我身体恢复了,教官们像慈母一样对我关心爱护。常跟我谈心,诱导我,灌输我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让我懂得做人的道理,唤醒了我沉睡的良知。使我明白,女人靠青春吃饭毕竟是短暂的。“三十而立”,而我在这个年纪里又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但我能怪谁呢?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无知及不听劝告,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
  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奉劝年轻的朋友们,千万不要以身试毒!

心理学家点评:毒品不是一个纯粹的单词
  早在史前,人们不仅种植、吸食鸦片,而且从仙人掌、天仙子、柳木、大麻、蘑菇中提取汁液,不过它们不是作为毒品,而是作为麻醉剂或宗教祭祀用品被奉为“快乐的植物”。
  几千年来,这些普通的植物对世界的文化和经济产生着深远的影响及冲击,并逐渐形成一种独特且顽强的毒品经济而吞噬着人类的一切文明。人们已无法把万恶的毒品从记忆中抹去,拨开历史的重雾,你也许会为人类生命的无辜枯竭而感到焦渴和孤独。
  现代医学技术证明,仙人掌、古柯树、大麻、天仙子这类植物的内部都含有或多或少的毒素。这些毒素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会使人产生视听上的幻觉,它甚至能让一个身处沙漠中心的旅行者听见清泉流动,看见绿树掩映、鲜花盛开。
  俄国著名心理学家格罗夫认为,古人饮食这些植物并不是由于无知,而是在为他们自己的灵魂寻找归宿,就像忏悔、祈祷、斋戒、沉思、静默、打坐、隐居、禁欲一样;他们遥望睡在黑夜羽翼上的星辰,凝视朝起夕落的太阳,他们想寻找一种新的热情,托着他们上升;他们想寻找灵魂的超越,这些神奇的植物拨动了他们的心弦,让他们颤栗在绚丽的欢乐之前。
  古人因受了魔力的支配,他们便能从容地面对死亡,让生命
  的轻颤融入静谧的夜晚和寂静的天空。这样在月下的天庭,他们就会感到万千流星就像天空中的灯盏,死亡像一片海在温暖的大地弥漫,渐渐把他们揽入黑夜的怀抱。就像晚风很快就会把夜雾聚敛,岁月也会像残秋树木上的枯叶迅速飘飞,没人能挽留住春日的花朵和露珠,以及那妩媚一笑的光彩。
  每当我们谈及毒品,人们立即会想到罂粟、鸦片、吗啡、海洛因,想到猖獗罪恶的毒品走私,想到中国过去那个屈辱的年代。毕竟,那是一段历史,一个屈辱,一份记忆。如今,毒品具有更广泛的含义,它不是一个纯粹的单词,而是和腐败、堕落、暴力、疾病、性犯罪联系在一起。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7: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路,是罪恶之路!”
  花季少女负气出走,经历种种遭遇,最后沦落为二奶、吸毒女、卖淫女,并因故意传播性病而被判刑。这个女孩的不幸,与其家庭的不良、择友的不慎有着紧密的联系。然而,追寻其沦丧的轨迹,鄙夷之余,有许多发人深醒之处。
  这个女孩叫刘婷,出生于南京板桥一个偏僻乡村,今年22岁,个子高挑,长相柔顺,是村里有名的甜妹子。刘婷的父亲在南京城里一家工厂当工人,母亲随父亲在城里做临时工。
  刘婷初中毕业后,便和母亲一起谋生,在湖南路上摆了一年多时间的夜摊。后因无证经营,夜摊被取缔,母女俩从此也就失去了职业。
  刘婷的无所事事、家境的窘迫、工作的不顺,使本来脾气暴躁的父亲更是无端发火,动辄打骂人。刘婷不堪挨打,曾3次独自离家跑回乡下,但都被心地善良的母亲找了回来。满腹委屈而又极度空虚的刘婷,在父亲单位一位女阿姨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了舞厅,灯红酒绿之下,她渐渐找到了一些寄托和乐趣。在舞厅她认识了一位男孩,两人很投缘,然而父亲的粗暴却再次粉碎了她仅有的一丝生活希望,也从此改变了刘婷的人生轨迹。
  “一次在被酒后的父亲痛打一顿后,我一气之下,再次离家出走,并住到了那位男孩家里。”说及当时的情形,而今的刘婷似乎还对父亲充满着憎恨。
  “在父亲的干预下,我和那男孩不得不分手。1994年初,在新街口的一个舞厅里,我又认识了另一位男孩,不到一个月,我们很自然地就发生了性关系,并且我有了身孕,当时我们都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后来在舞厅里的一次闪失,小孩流产了。唉,如果生下那孩子,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父母都知道我谈了男朋友,可父亲坚决不同意,并逼着我‘要么与他分手,要么就永远不要回家’,一气之下,我索性搬出了家门,住到了那男孩家里。”
  离家出走后的刘婷,如果能和认识的男友一起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倒也罢了,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一天,两人在舞厅认识的另一位朋友,找到了刘婷,声称广东某酒店来南京招服务员,每月800多元工资,问愿不愿去?几乎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她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一去竟是刘婷走向深渊的开始。
  “我是1994年8月份到广东的,当时一起去的共有三女一男4个人。到广东新会后我才知道,所谓的服务员实则就是做‘三陪’,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坐台’。起初我很不情愿,但一个人又走不了,打电话给男朋友,告诉他说‘不是当服务员而是坐台’,可男朋友竟然说‘坐台就坐台吧’……
  “一个月后,我‘坐台’时认识了新会当地的一位老板,接触3次后,他提出把我包了,专门为我租了一套住房,每月给我1万元。”然而令刘某没想到的是,在她做二奶这半年多时间里,却因空虚和寂寞又滑向了另一个更加难以自拔的罪恶深渊。
  被包后的刘婷,生活甚是悠闲自在,但由于包养她的老板,家有妻室,隔三差五来陪刘婷就已难得,有时甚至只能十天八天“幽会”一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已习惯于灯红酒绿的刘婷却又不时被空虚和寂寞困扰。难耐之余,刘婷私下里又“搭”上了包养她的老板手下的一位靓仔,然而这靓仔却是一个吸毒的“白粉仔”,刘婷因此又被诱惑跌入了毒窟。
  “抽了四五次后,我就上了瘾,短短3个月时间,我吸毒花完了积蓄的七八万元钱。”半年后刘婷吸毒被包养的老板发现了。老板给了刘婷2000元让她回家,但刘婷并没有回家,而是和另外一个女孩从新会去了台山一家歌舞厅做了坐台小姐。
  来到台山,刘婷先是在一家歌舞厅坐台,半个月后的一天,在舞厅里又认识了当地的一位小男孩,想不到的是,对方竟也是个吸毒者。刘婷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再次走上了吸毒之路。
  仅靠台费收入供两人吸毒已经难以为继。在当地男孩的诱引之下,刘婷开始走上了“以贩养吸”的歧途。刘婷将身上仅剩的6000元钱全部拿出作为贩毒本钱。一年后,刘婷被当地警察抓获,并被送去强制戒毒。半个月后,那个男孩花钱、找关系又将刘婷从戒毒所保了出来。刘婷出来后继续在歌舞厅坐台。
  或许是良心发现,也或是真心想改邪归正,离家两年多的刘婷毅然决定回南京,并痛下决心从此远离毒品。但她还是未能拗过毒品的诱惑。一次,刘婷和回南京认识的“男粉友”在一家温泉浴室的包间里吸毒时,被警察抓获,送劳动教养一年。
  出来后,刘婷又因吸毒再度被警察抓获,并被送去强行戒毒。但4天后,刘婷又被放了出来,因为此时的刘婷已患上了严重的性病,即二期梅毒。
  这次从里面走出来,刘婷不知是喜还是忧,她似乎麻木了。尽管她明知自己已患上了严重的性病,然而毒瘾很深的刘婷早已无法自制自己,为了抵抗毒瘾,刘婷不得不再度去卖淫、贩毒。因此,她再次被警方抓获,并以传播性病罪判了刑。
  在铁窗中,刘婷沉痛而迷惘地说:“我的路,是罪恶之路!罪恶之因,是幼稚?是家庭?是出身?是毒品?可罪恶之果呢,为什么只结在我一个人身上?”

政治家点评:吸毒的成本
  鸦片战争以后,中国深受毒品之害,国家沦为半殖民地,中国人被称为“东亚病夫”。20世纪80年代以来死灰复燃的毒品泛滥,正吞噬着人们的身心健康,消耗着国家的巨额财富,如不及时遏制,任其肆虐下去,“东亚病夫”之桂冠就有可能再次回到中国人的头上,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也说,毒品在吞噬着我们整个社会,毒品在毁掉我们的青年和未来。
  从社会学、经济学观点看,这里有个吸毒成本问题。
  人力资源成本损失:
  毒品,一旦被人吸食成瘾后,在给人带来短暂的快感的同时,对人体会产生高度的心理和生理破坏。久而久之,毒品会摧毁吸毒者的精神和意志,使其堕落、道德沦丧,出现人格解体、心
  理变态。甚至因吸毒过量直接导致死亡。据联合国禁毒署统计,全世界每年因吸食毒品而死亡的人数高达10万人,因此而丧失劳动能力的每年约1000万人。人类健康成本损失:
  吸毒者常常采用静脉注射、肌肉或皮下注射的方式吸毒。在采取这种方式吸毒的过程中,常常因多人共用未经消毒的注射器和针头而传播各种皮肤病、性病甚至艾滋病等多种疾病。因静脉注射海洛因造成的艾滋病感染率高达68%。
  社会安定成本损失:
  吸毒是一种高额消费。据调查,每个成瘾的吸毒者一天需花费100~1000元不等的毒资。如此高额的消费,一般家庭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因此,一人吸毒,往往会使全家的积蓄迅速耗光;当吸毒者毒瘾发作而又无钱买毒时,吸毒者就会不顾一切地变卖甚至偷拿家中的财产,使家庭变得一贫如洗;家庭的倾家荡产,必然导致家庭成员的不睦,并最终造成家庭破裂,妻离子散,父子反目,甚至残害家庭成员,可谓“一人吸毒,全家遭殃”。为了支付巨额的毒资,吸毒者还不得不采用非法的方法来获得钱财,男吸毒者必然去“男盗”,女吸毒者必然去“女娼”,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从而诱发多种违法犯罪,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危害,成了严重扰乱社会治安的一个罪恶渊薮。
  巨额财富成本损失:
  吸毒者每天所需毒资100~1000元,可以推算全国那么多吸毒者每天共吸掉多少钱!还有,政府在禁毒、缉毒、戒毒、防毒等方面所付出的精力和财力,几乎是双倍的代价。可见,吸毒不仅不会创造任何财富,而且会消耗巨大的社会财富,是对社会物质文明的巨大破坏。
  这就是昂贵的吸毒成本。
 楼主| 发表于 2007-2-3 17:0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
  坐在办公室,我心不在焉,心里老想着在迪吧被当成吸毒者抓起来的情景,这件事还没有完,张总迟早会知道的,即使我没吸毒,但在张总心目中我会是怎样的?我昔日的美好形象会一扫而光。
  整个上午张总都没到公司来。下午来了,但一直在他办公室里,我的心一直不安,随时想着张总会召我进去,随时想该如何面对张总的询问。
  一直等到下午快下班时,张总打来了电话。张总邀请我下班后去休闲山庄。
  我说:“张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总说:“没什么事情,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赏我个脸吧。”
  我说:“请你理解我,不是我不给你……”
  我话没说完,张总抢过话说:“像你这样文静高贵的女人,我是请不到的了,不过,我就明说吧,我这里有那种白粉,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无偿的给你。”
  我一愣,心里突然升出一丝可怕的感觉,好像额头上也惊出了一丝冷汗。在张总心目中,我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不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吸毒女人了吗?!
  我突然提高嗓门说:“那是被搞错了的,我没有吸毒!”
  电话那头的张总语音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雪儿,别激动嘛,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上午公安局打来电话询问,我立即证实了这个误会。像你这种有文化有事业的女人,怎么会去染白粉呢?!好了,别伤心了,我不是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吗?”
  我仿佛被张总的话感动了,有想哭的感觉。
  张总说:“怎么样?还在生我的气吗?下班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捏着话筒,没有说话。
  张总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张总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没有转身看张总,心情仍沉浸在阴暗的氛围中,我没有说一句话。
  张总的双手搭在我肩上,继而又用手来抚摩我的头发,嘴里说:“雪儿,你有一头多漂亮的长发呀。”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张总要干什么,忙甩开他的手说:“张总,办公室里有人……”
  我本来是想以此来吓跑张总的,没想到张总说:“办公室里哪有人?”
  我扭头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她4个姐妹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去向了。
  我语塞,找不到话回击他。
  张总又重新抚摩我的头发:“多美的秀发,却没有哪个男人得到。我做梦都在想呀。”
  我只好紧闭着双眼,任他肆意享受。但当他的手触及到我的身体深处时,我本能地挣脱了他。这次他没有一点惊讶,而是笑嘻嘻地说:“雪儿,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一点就是我最欣赏你的,也是我最想得到你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说:“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也不想这样。”
  张总很扫兴,也有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别的女人求之不得。女人男人在一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嘛,再说,你又不是什么处女。”
  我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了,我明天就走。”
  张总冷笑道:“走,你以为走了就算了么?别忘了,没有哪家公司老板会要一个吸毒女人的。”
  我急得哭出声了。除了哭,我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张总又上前低下了头为我擦去泪痕,紧紧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没有勇气,没有力气来挣扎,他如一头发性的狮子,在我身上贪婪地吮吸着性的甘泉。我没有一点兴奋,我只觉得我处在了世界的边沿,身体正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张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张总还在享受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张总说:“雪儿,你真美呀,我真的舍不得放开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我把洗澡水烧得很烫,不停地洗自己的身体,我能洗掉已经发生的事情吗?当然不能够!我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是个吸毒者的女人,我无法抗争。

摄影师点评:从美丽中找到丑的根须
  温哥华市东区是“被人遗忘的角落”,吸毒、卖淫、暴力充斥其间,艾滋病在那里的传播速度是西方世界中最高的,甚至超过了非洲。
  走进摄影师克拉克斯的工作间,3面墙上挂满了他5年来所拍摄的吸毒女人的照片,其中有一幅照片的尺寸最大,是他拍摄的第一位吸毒妇女罗斯·约翰逊的照片。一天,克拉克斯与罗斯在温哥华东区的一条小街上相遇。克拉克斯萌生了为她拍肖像的念头,并通过她认识了很多吸毒的妇女,于是,克拉克斯用照相机记录下了每一张新面孔。后来罗斯·约翰逊被人杀害了。
  这样,他前后拍摄了400幅吸毒妓女黑白人像。
  这些作品,向人们揭示了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妇女的辛酸血泪,其中包括一些被害妓女的肖像。正是由于这些作品的展出,人们才逐渐开始关注妓女失踪案以及其他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们的生活。并最终导致“温哥华妓女失踪案”得以侦破,使逍遥20载、以毒品为诱惑、杀害60名妓女的疑凶,养猪场场主皮克索恩绳之以法。
  这些失踪的妓女,其下场令人毛骨悚然:警方在对皮克索恩的养猪场进行大规模搜查中,发现了被害妓女的大量遗物,在冰箱里,还发现了15名已被肢解了的妓女。更令人发指的是,丧
  心病狂的皮克索恩竟拿尸体的碎块去喂养猪场中的猪。警方陆续在养猪场发掘出了被害妓女的遗骸。目前,150名法医正在对总计20万件受害者的指甲、骨头碎片等进行DNA检验。
  这是一些真正的沉默的羔羊!
  这都是毒品惹的祸。
  这些妓女大多是经不住毒品和美酒的诱惑,而跟随皮克索恩来到了养猪场遇害的。
  在这里,毒品成了杀害她们的帮凶!
  这些妓女们没有固定的客人,且多半是单独行动、居无定所,所以失踪了也不关人们的痛痒,被认为是流浪去了其他地方。
  无论她们走到哪里,毒品都是她们的陷阱!
  这些妓女成了社会的另类,没有地位,没有尊严,没有亲情,惟一能够出卖的,只有青春和性,而代价是把自己榨干,榨出难看的皱纹。
  这个时候,无论她们怎么做,都走不出毒品给她们铺下的地狱!
  也许你不相信,艺术的真谛,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从丑陋中找到美的花朵,从美丽中找到丑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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